沈天予接过纸,端详片刻,抬眸问盛魄:“你学过绘画?”

        盛魄语气散漫,“幼时学过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幼时太想念母亲,他就拿笔瞎划拉,画母亲的脸,后被盛魁严厉喝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出国,失去父亲的管束,他变本加厉,不只抽空去学了绘画,还花高价拜师学了易容术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天予原以为宗稷要么是老谋深算的仕途中人,要么面带奸佞之相,要么是带修行之相的高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好相反,宗稷五官端正,鼻头和耳垂比普通人大,面带笑意,一团和气,六十岁左右的模样,身上穿一件带细微褶皱和光泽的薄白色亚麻衬衫,手中捻一串白色玉珠。

        任谁看去,都很难把这人和邪教背后的势力牵扯到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模样分明就是一个亲和的手中有点闲钱的大爷,公园里拎着鸟笼子到处溜达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办法将这张画像传给元伯君和元峻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很快给了回复,皆是不认识此人,从来没见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奇怪的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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