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是想升官,早八百年就离开了天牢。以他的才能,无论去哪个衙门,都不可能被埋没。据我所知,好几个犯官都曾对他提出过招揽,但都被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?这年头还有不想升官的人。天牢有什么好,又脏又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是钱多。”张狱吏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富贵: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貌似有点道理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甲字号大牢公认最富裕的牢房,每个月钱都跟流水似的,哗啦啦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当了官也能贪墨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官贪墨,迟早会被追责下大牢。天牢贪墨,天经地义,无人调查。查账就算查到陛下跟前,也不会查天牢狱吏贪墨。”张狱吏说完,自个笑了起来,“如此说来,天牢这地还真是宝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官身份尊贵又体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觉着陈狱吏不体面吗?他是天牢最体面的人。”张狱吏笑着说道,“没有任何一个狱卒,会天天换洗,但是陈狱吏会。没有一个狱卒会手捧书籍看书,但陈狱吏会,而且没人会觉着他是做戏。就问你,他体面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富贵张口结舌,脸色难看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体面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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