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医官显得特别谨慎,绝不妄言,更不非议。权当自己是个傻子聋子,只会医术,旁的事脑子不好使,什么都想不到。他也希望陈观楼学他这般,学会中庸之道,别一天到晚口无遮拦,什么话都往外说。当心祸从口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是经验之谈,是用无数条人命堆砌出来的经验,万万不可大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哈哈一笑,不甚在意的样子,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在外面我可是从不乱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因为全城大搜捕,京城街面上显得风声鹤唳。发生刺杀的附近几个庄子,村落,更是被锦衣卫重点关照,搞得鸡飞狗跳,别管是不是无辜先抓起来审一审。

        锦衣卫办案,就是这么粗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诏狱人满为患,干脆厚脸皮借用天牢的牢房关押犯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看着一群被捆起来的犯人,心情很是不爽,“杨百户,我们天牢不关押女囚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你把女囚送过来做甚?引诱天牢狱卒犯错误吗?赶紧的,把人带走,送到隔壁找胡狱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犯人个个哭哭啼啼,其中几个受了重刑,浑身是血,也不知能不能熬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百户笑呵呵的,“胡狱吏那边,跟我们诏狱没有来往。我冒然去找他帮忙,恐怕面上不好看。陈狱丞,可否行个方便,帮个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管楼挑眉,兄弟衙门,岂有帮忙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昂着头看着对方,“我跟胡狱吏倒是打过几回交道,他是个……”说罢,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胡狱吏就认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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