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当家没有隐瞒,说道:“山上的老人基本都知道这事。不过官兵杀得太厉害,大当家死了,老三老四老五他们都死了,其他老人差不多也都死绝了。如今知道这事的人,就只剩下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卢大头冲陈观楼点点头,证明二当家所言不虚。这伙山贼,在官兵剿匪的时候,就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。进了大牢,因伤重不治,伤口感染,熬不住大刑,陆续又死了二三。现在还活着的人,已经屈指可数。二当家就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个,其他都是些马仔,被裹挟上山的小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招招手,招呼卢大头到边上说话,“阴四娘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阴四娘被关在女牢,的确怀了身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判决下来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估摸是流放,要么就是贬为罪奴。女牢那边,除非罪大恶极,基本上不会有死刑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倒是没错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来天牢三个年头,至今没有见过一起女囚犯被判死刑犯的案例。通常貌丑流放边关,貌美贬为罪奴,充入皇宫类似浣衣局一类累死累活的衙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阴四娘被山贼抓到山上,又被二当家收入房中,想来模样差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怀了身孕的女囚,怎么处理?”陈观楼对这方面真不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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