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他需要涉静养,不可轻易移动。否则,病情随时反复,甚至加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必须尽快将他弄走。”陈观楼的态度很坚定,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穆医官微微挑眉,“出了什么事,这么紧张?这可不像你。你现在是狱吏,要稳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稳重个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鲁先生突然到来,让我很不安。所以,必须尽快把他弄走。你只需要保证离开天牢之前,他是活的就行。死也要给我死在外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的语气,透着一股狠辣。若有必要,他肯定会采取非常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穆医官皱起眉头,“你的感觉会不会出错?外面风平浪静,没你说的那么吓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,也不相信这位鲁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穆医官貌似理解了,“说的也是。名满京城的大儒,在学生入狱一年后,突然到访天牢,怎么看都觉着诡异。小心无大错。既然要保他活着离开天牢,我再扎一次针。说真的,他要是死在外头,真不会牵连到你我,牵连天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牢不是软柿子,不是谁都能来捏一捏。你以为人人都是隔壁锦衣卫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至今为止,也只有隔壁锦衣卫能轻易拿捏天牢,让天牢上下都没有脾气。别的衙门,都不爱搭理,滚一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穆医官听到这番话,终于放下心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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