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之前洗脑都是白洗了。
也不想想,那么重的伤,整个人昏昏沉沉,哪有力气关注外面的事情。说话声落到耳朵里,自然是断断续续,听不真切。
“你的事晚点再说。等身体养好后,能承受住一切真相的时候,我自会告诉你真相。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,就是养伤。”陈观楼反复叮嘱对方。也给狱卒下了封口令,在他同意之前,不许在江守成耳边乱叨叨。
穆医官带着大孙子穆文栩,下了甲字号大牢为江守成治疗。
江守成是举子,而且疑似东平王府走丢的嫡长子,本就应该关押在甲字号大牢。
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,一截小腿骨露在外头,扭曲的双臂,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,肋骨都断了好几根,琵琶骨也碎了……
陈观楼忍不住叹息。
诏狱的人下手就是狠!
这么重的伤,江守成能活下来,也是命大。
他沉默地站在牢门边上,看着穆医官祖孙二人使出浑身解数。幸亏穆医官自配的麻药效果好,要不然江守成得活生生同死。光是处理断裂的骨头,接骨,那场面……陈观楼都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这些年,诏狱转监过来的犯人并不多。
最惨的就是范狱吏,第二惨就是江守成。当年于照安的伤势,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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