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楼不急不缓,冲泡茶水,“江守成的身份,基本上可以确定了。也就是说,要不了多久,他就会回归王府。你是宗正寺少卿,又是宗亲,东平王府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你比我清楚百倍。就凭江守成目前的状况,他回到王府,能活多久?”
“王府不是狼窝,江守成也不是绵羊。”宗正寺少卿厉声强调。
陈观楼呵呵一笑,“他的确不是绵羊,然而他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读书上面。对于后院争斗,怎么着也得适应一段时间。适应的过程,是会死人的。
他能怎么办?只能指望东平王的愧疚,获得保护。退一万步说,儿子遭了大难,做老子的看一眼,能死吗?东平王虽不是钢筋铁骨,却也不是烂泥软骨头,你何必保护过头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情况。你只看到江守成很惨,却不知王府如今的情况有多乱。你纯粹是在添乱。江守成的身份一日没有确定,东平王就不该见他。”
“老子见儿子,还得挑选时机。你们宗正寺做事,挺古怪的。”陈观楼似笑非笑,“我只知道,这桩案子,包括二十年前的案子,江守成都是苦主。我身为天牢狱丞,既然遇上了,帮苦主做点事有什么关系。我都没嫌弃你们宗正寺不干人事,你凭什么嫌弃我多管闲事。”
他很不客气,就差打脸。
鬼才关心王府究竟有多乱,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。东平王见证了江守成的惨状后,回去会如何发疯。
他只知道,苦主只有一个!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!
凭什么一切苦难都要让苦主承担,凶手却可以逍遥法外,继续过着富贵生活。
不求公平,只求一个顺心自在,念头通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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