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桥退后两步,一个躬身,行了个大礼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本想阻止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就让对方行这个大礼吧,否则对方一直唠叨个没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出去,此事说难很难,说易很易。拦截你的人,主要是大理寺那帮人。你联络都察院昔日同僚,让他们弹劾大理寺,分散大理寺的注意力。如此,我找人在刑部疏通一番。只要大理寺那边没人盯着,刑部公文一下来,你就能顺利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明桥愣了愣,似乎很意外,“就这么简单?如此操作,我就能出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能有多难。你的案子跟其他犯官不一样,你是因言获罪,这种罪名本就是主打一个主观意愿。说你有罪你就有罪,说你没罪你就没罪。跟其他贪污腐败,铁证如山的犯官,完全是两码事。”陈观楼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赵明桥微蹙眉头,“当初是陛下口谕,将我关进天牢。我要出狱,不用走陛下的途径吗?万一陛下后知后觉发现我被放出去了,会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你在陛下心目中能有多重要?有多少份量?”陈观楼当即反问一句,可谓诛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明桥张嘴结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办法厚脸皮说自己在陛下心目中份量很重,说到底,他在朝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官员。并没有真的入皇帝的眼。皇帝想用人,身边大把的有才之士,何必用他这个头生反骨的家伙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陈观楼的拷问,他唯有苦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!

        他多么的无足轻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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