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陈狱丞关怀,=老夫感激不尽。”龚大人拢了拢身上的棉絮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实在是瞧不下去,又命人给龚大人添了一件天牢标配的棉服,很薄,勉强能起点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虽说是用黑心棉做的,好歹能御寒。你先将就着穿,等你家下人送来棉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龚大人嘿嘿一笑,“不黑心,不黑心,能御寒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棉花都是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干涸的血,没人清洗,拆了晒一晒重新缝补,就是一件的“新”的棉服。更有甚者,根本不晒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比如隔壁诏狱的棉服,肯定是不晒的,衣服上散发着霉味各种臭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牢这边情况稍微好点。年年夏天,都要将冬季御寒衣物拿出来暴晒数天。这都是陈观楼当狱丞后,定下的规矩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,天牢跟诏狱一个德行,都是叫花子做派,能用就成。霉不霉臭不臭有没有血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观楼受不了,就算不要求干净到一尘不染,好歹去去霉味,就当是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在天牢,龚大人丝毫不嫌弃。他已经是二进宫,对于天牢的环境,他适应良好。天牢的棉服穿在身上,自在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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