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暗呼侥幸,谁能想到二道梁子这种常来挖野菜根的地方,竟藏着熊瞎子窝?

        这熊入冬不久,怕是刚找到这处避风地儿安歇,就被她们意外惊动,才惹得它如此狂性大发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秀梅说什么也不肯走,执意要留下陪着陈冬河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那一幕吓得她魂儿都快没了,此刻只觉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只能扶着旁边的大树喘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在原地靠着树干歇了一会儿,喘匀了气,见母亲脸色依旧苍白如纸,连忙温言安抚: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真没事了,就是刚才累狠了,又压了下,歇歇就好。您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王秀梅抚着胸口点了头,他才抽出了腰间别着的猎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动作在王秀梅看来,堪称神乎其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把磨得雪亮的猎刀仿佛有了生命,在他冻得通红却异常稳定的双手下,巧妙地切入厚厚的皮毛与脂肪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刀刃在皮毛下滑动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露出下面深红色微微跳动的肌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仅仅不到一分钟,整张厚实油亮的熊皮就像被剥离的旧外衣,完整地从熊尸上剥落下来,露出下面粉白的脂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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