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三天两头钻老林子,万一再遇到今天这样的祸事,不小心……你让娘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呀?!”
眼泪顺着她布满细纹的脸颊滑落下来,滴在冰冷的雪地上。
陈冬河看着老娘说掉就掉的眼泪,心窝里只余下满满的酸软与感动。
母亲是宁肯自己受尽世间苦楚,也绝不愿他冒一丝风险。
他勉强笑了笑,声音温和地解释:“娘,打猎没您想的那么悬乎。进山十回也未必能碰上一回这样的事儿。”
“今天纯是赶巧了,我跑得太急耗干了力气,又遇着它正好惊了窝。”
“平时真碰上熊瞎子窝,猎人都有章程,得提前设套或者蹲点,哪会像今天这么莽撞?”
“要说真正要命的危险,除非碰上山大王。可咱们这一片老林子,老虎都绝迹好些年了。”
“老猎人的眼睛就是尺,耳朵就是哨。林子里真要来了大虫,那些山鸡野兔老狍子,比咱先溜得没影。”
“就比如二道梁子这地方,前些日子我来踩过点,想下个套子逮兔子,结果连根兔毛都没见着。”
“我当时就觉着不对,肯定是来了大家伙占了窝。后来听我爹说你领着冬梅她们来这儿挖野菜根,可把我吓得不轻!幸好我觉着不对劲,追过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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