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打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,缝隙里塞着干草的破木门,一股刺骨的寒风就呼啸着灌了进来。
吹得他只穿了件打着好几处补丁,棉絮板结的薄棉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,连打了两个寒噤。
门外不远处的路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把驴车停在自家低矮破败的院门前。
赶车的年轻后生也正朝这边看来。
刘强冻得发青的脸颊上露出苦涩和无奈,习惯性地叹了口气。
搓了搓冻得通红,皮肤皲裂的手,他像是鼓足了勇气,迎着寒风走出门坎几步:“冬……冬河?”
刘强眼中带着惊愕,随即习惯性地露出苦笑,那笑容僵硬而疲惫。
“冬河,姐夫……姐夫能借的都借了。上次你拿走的那四两肉,我知道,那是你姐想给你们家添个荤腥,我没拦着,是我这做姐夫的没本事……”
他声音带着点虚浮,是饿的,也是愁的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最近又接了个大活,给邻村老张家打一套柜子,能干二十多天!主家仁义,答应给十一块钱工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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