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河一怔,有些意外:“娘,你咋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秀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抓住儿子粗糙的手仔细看了看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身上那件旧褂子,胳肢窝下头勾破了个口子,不是新茬。后肩那块还蹭了好些松树油子和草屑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最主要的是——”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,带着心疼,“你那姐夫今儿吃饭手都抖,一看就是干了大累活儿使脱了力,是饿透了又猛吃了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嘿嘿笑着,算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秀梅叹了口气,拍着他的手背:“你姐夫那性子,老实得跟头牛似的,家里家外全仗着你大姐那个泼辣性子撑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他那光景,哪个女人愿意嫁过去受穷挨饿?也就你大姐跟吃了秤砣一样,铁了心就认了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唉,好在你姐总算没看错人,他对咱家掏心掏肺,是把你姐放在心尖尖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当然小舅子的帮着他是应该,可他那两个弟弟,看你的眼神儿,跟看庙里显灵的菩萨似的,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心人小不懂事,闯出祸来。你往后带他们,更要加倍的稳当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心里一暖,知道老娘看得透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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