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后半夜,他猛地从炕上弹坐起来,几乎没顾上套棉裤棉袄,本能地就从炕沿下摸出了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。
上辈子在生死场里摸爬滚打养成的警觉深入骨髓。
就在刚才,睡梦中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,冰凉刺骨,是危险临近的信号!
若有半分犹豫,代价可能就是家人的性命。
他屏住呼吸,侧耳细听。土坯墙的缝隙透不进光,窗户上糊的厚塑料布也模糊不清。
但是,墙后那刻意压低的喘息、桶壁轻微的磕碰声,还有那越来越清晰的、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——煤油!
有人在浇油!
有人要火烧房子!
一股寒流瞬间从陈冬河的脚底板直冲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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