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山和王秀梅死死盯着那堆钱,仿佛它真有千斤重,压得他们心口发紧,喉头发干,呼吸都忘了。
只有灯芯在寂静中不安分地“噼啪”作响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多……这么多?!”王秀梅的声音飘着颤音,如同风中破窗纸。
这辈子累死累活,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现钱堆在眼前,巨大的数额让她心悬得老高。
“嗯,奎爷这人实在,价给得公道。”陈冬河带着理所当然的轻松,将那“钱砖”推到母亲跟前,“娘,您收着。往后该买啥就买啥,别抠搜。”
“开春活重,得给爹买点好药,把身子骨养回来,这钱得花!地里那些活,咱也犯不着拼命了。”
“咱们农民靠天吃饭的时候多,咱就种点自家够吃的简单菜蔬得了。反正咱家的日子,只能越过越好!”
他说话间,又从另一口袋抽出几张薄薄的票证轻轻放在桌面:“喏,爹娘和二姐的细布票,过两天去扯点好布,一人做身新衣裳。还有棉花票……一并收着。”
他太了解父母,若只给钱,他们必定藏着掖着不舍得置办这些。
王秀梅看着儿子拿出的带着体温的钱票,鼻子一酸,眼圈瞬间红了。
粗糙的手伸了伸又缩了缩,半辈子操劳挨饿,何曾想过能攥上这许多硬扎扎的钱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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