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河眼疾手快,猛地在他耳边大吼一声:“五叔!醒了!别人要睡你媳妇了!你攒的家底儿要归别人了!”
“呜——”
这声带着最深沉恐惧和愤怒的咆哮,硬生生将张老五从昏迷的边缘拽了回来。
他的胸腔剧烈起伏,死死咬着木棍,几乎要把满口牙齿咬碎,泪水不受控制地混合着冷汗和血污滚滚而下。
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不甘和男人的尊严,成了支撑他此刻活下去最强大的力量。
整整十一颗子弹的火药,分几次全部撒在张老五背上最严重的几处撕裂创口。
皮开肉绽的地方本应缝合,可眼下缺医少药,首要之急就是强行止血。
否则,如此大的创面出血,用不了半个钟头就能要了张老五的命。
相比之下,小腿上那两处穿透性的齿痕咬伤反而成了小意思。
陈冬河只是用布条快速,有力地缠绕包扎起来。
当最后一簇火星熄灭,伤口传来焦糊气味时,渗出的血流终于奇迹般的止住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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