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干脆不等他开口,便笑着宽慰道:“爹,您放心,下矿的活计,咱肯定不沾。”
陈大山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,轻轻的点点头,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,火星子在昏暗的屋里一闪而灭。
“行,你张罗吧,爹听你的。”
作为家里当仁不让的大家长,父母过世后,这个家就是他说了算。
即便在车队出事伤了腿,家里两个弟弟陈大川、陈大河,依然事事以他这个大哥马首是瞻。
陈大山发起火来抄棍子抽两个弟弟的事不算稀罕,两个弟弟也从不敢顶撞,只会连声告饶。
陈大河性子倔,点火就着,而陈大河则蔫坏,主意多,十回里有八回是他在背后撺掇,让老二打头阵。
陈大山心里明镜似的,自己也曾被老三那鬼灵精忽悠过。
可老三心眼儿再活泛,对家里人实打实的好。
只要在家,谁家有点事儿他都跑前跑后,从不计较得失。
父母走得早时,二弟三弟还没成家,是他这个大哥咬着牙撑起了门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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