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弟弟从前是皮,可有了啥好吃的,也没忘了她和小妹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秀梅也忍不住跟着笑:“冬河那会儿才多大?半大小子,没几个不惹祸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弟现在,那是顶门立户的大人了!给你寻摸了城里头的好工作,村里头谁家姑娘不眼红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这话时,眼里满是欣慰和自豪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气氛瞬间轻松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大山其实爱喝两口,以前是家穷,有口苞谷酒那都是过年才有的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不一样了,儿子出息了,他心里没了那份千斤重担,自然也就不再对自己那样苛刻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况儿子孝敬的是瓶装的北大仓好酒!

        他舍不得多喝,一瓶北大仓被他偷偷摸摸拿到乡里供销社换了十斤散装的高粱烧。

        瓶装酒虽好,可在他这老酒虫看来,劲儿淡了些,没散酒的烈性烧刀子过瘾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看着老爹又从炕桌底下摸出那个眼熟的粗瓷酒壶,倒了一小盅散酒,眉头忍不住一皱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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