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机灵、肯干、懂得感恩、又有真本事的年轻人,真是越看越顺眼,像是自家亲厚懂事的晚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小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凯旋站起身,在他胳膊上用力拍了一下,那力度和眼神里透出的是真切的赞许和期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守山人,就是这大山里的一块砖!哪里需要堵窟窿,补漏洞,哪里就是咱们的地盘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好你!好好干!等着你立功的消息!”

        目送着王凯旋那抹深灰色的挺直身影,彻底消失在坑洼的村道尽头,陈冬河才缓缓收回视线,轻轻关上吱呀作响的老旧院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背上那条无形中一直紧缚的弦,这才真正松弛了一小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转身,爹娘早已没了睡意,站在堂屋门口,两双眼睛都巴巴地望过来,盛满了紧张和探询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秀梅性子急,几个小碎步抢上前,眉头拧成了疙瘩,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化不开的忧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儿啊!刚才走那位……那架势,那派头,绝对不是一般人物!怕是乡长都得矮他三分……他……他到底为啥事寻你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粗糙的手不安地攥着围裙边角,反复揉搓着,指节都发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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