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鬼天气,自行车铁定趴窝,只能靠两条腿在雪壳子里硬蹚。

        寒风刮在脸上生疼,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挂在眉毛和帽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县城的街道也好不了多少,到处是清雪的人,铁锹刮地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深一脚浅一脚赶到林业队那几间低矮红砖房时,天光已经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凯旋顶着两个乌青的大眼圈,眼睛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,显然是一宿没合眼,整个人透着一股强撑的亢奋和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瞧见陈冬河身影出现在门口,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,粗糙的大手用力拍在陈冬河肩膀上,震落一片霜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冬河!你可算来了!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像破风箱,带着一股如释重负,“打虎那事儿……眼么前儿恐怕得撂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紧盯着陈冬河的表情,喉咙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具体啥时候能动弹,哥现在给你打包不了票!只能透一句,这事儿捅破天了!比那虎大一百倍不止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力喘了口气,仿佛要把心口的惊涛骇浪压下去,声音压得更低,几乎成了气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

        “李金宝李金财这哥俩……你知道我们摸到啥了?全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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