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张铁柱面色严肃,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,被雪水洇湿了边角的账本和半截铅笔头,用力扬了扬,声音洪亮:
“锣是我敲的,喊人也是我跟老叔挨家挨户扯着嗓子吆喝的!谁家汉子出了门,谁家汉子没动窝,缩在热炕头装聋子,我心里有本账!”
“今晚进山,有真卖力气,深一脚浅一脚跟着趟雪搭手的,也有光跟着看热闹,连村口都没迈出去几步充数的!”
他这话如同冷水泼进热油锅。
他目光锐利如鹰隼,扫过人群,尤其在几户平时爱躲懒溜边,此刻眼神躲闪的人家门口顿了顿:
“肉,是冬河兄弟拿命换来的!他拼死打回来分给大伙,是情分!我张铁柱第一个打心眼里服!”
“可要分肉,就得论功劳!按劳分肉,天经地义!那些连村口都不敢迈,生怕担一点风险,沾一点血的怂包,这会儿闻着肉味儿就想腆着脸分一份?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气势和怒火。
“没门儿!想吃肉的,得先有胆气!想当滥好人的,别寒了真帮忙的兄弟们的心!”
“不想帮忙的不能给,要不然以后就会养出一群只会占便宜的白眼狼!”
老村长在一旁没吭声,只是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,赞许地点了点头,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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