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枯瘦的手指用力抓着刘强的胳膊,微微颤抖着,仿佛想把他钉在原地,用尽全身力气阻止他赴死。
话音刚落,旁边那间低矮土坯房的厚棉门帘被猛地掀开,带起一股寒风。
陈小霞眼眶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,脸色苍白得跟地上的雪一样,嘴唇死死抿着,几乎咬出血来,强忍着不哭出声。
她双手费力地拖着一个塞得鼓鼓囊囊,几乎要裂开的旧背篓,踉跄着重重推到刘强怀里。
那里面是她连夜收拾的干粮、腌肉、几块火石和一筒子灯油。
沉甸甸的,装着一个妻子绝望中最后的支持与无声的控诉。
“给!你想去是吧?去吧!”
陈小霞的声音带着哭腔,又硬又颤,像绷紧的钢丝,随时会断裂。
“我现在就奔团结屯找我弟冬河去!等把他叫来……我让他……我让他狠狠地削不死你!”
说完,她再也绷不住,两颗豆大的泪珠滚下脸颊,抬腿就往屯子外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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