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夜漫长,好些人家早早吹灯钻了热被窝。
陈冬河没进村,把自行车往村口那棵不知经了多少年风霜,歪着脖子佝偻着的老榆树下一靠。
自个儿抱着冰冷的五六式,一屁股坐在树根旁那块不知躺了多少年月的条石上。
石头冰得瘆人,厚棉裤都挡不住那股子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,他把脸使劲往竖起的衣领里缩了缩。
现在要做的,就是等。
直接进村报警?
肯定不成!
一来怕惹得村民炸窝反添乱。
二来也没法解释自己未卜先知的来由。
第三,天知道会不会有啥蝴蝶胡效应之类的,因为自己的原因出现了变数。
既然上辈子这凶物在今晚现身,自己就在这下风口的村口蹲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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