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响与虎啸前后脚砸进耳朵,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。
“操它姥姥的血祖宗!是那牲口!它寻仇来了!”
老炮头声音都变了调,透着极度的惊骇,手上动作却快如闪电。
他就地一个翻滚,顺手抄起地上掉落的那杆油光水滑的三八大盖。
“哗啦”一声脆响,顶弹上膛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瘆人。
地上掉落的火把还在呼呼燃烧着,昏黄的光晕像濒死者失神的眼珠,勉强照亮三四步以内冻得发白的地面。
再往外,便是深不可测,吞噬一切的墨色深渊。
“翻墙!砸门!操家伙!进屋!快他妈进屋!”
老炮头扯着嘶哑破锣般的嗓子咆哮,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钉在火把光芒边缘那片剧烈晃动,令人头皮炸裂的黑暗里,竭力想捕捉那索命的影子。
“陈冬河?!是你个兔崽子吗?!听老子话!藏紧实!千万别动!这鬼天黑得泼了墨!那畜生他娘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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