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两个多小时,陈冬河几乎就没怎么正眼瞧过他们,更别提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是靠近村子,他周身那股低气压就越发沉重凝实,活脱脱一座移动的冰山,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冰冷压抑的怒意,简直比腊月天的西北风还瘆人,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!

        刘家兄弟第一次在除了长嫂之外的人身上,感受到这种纯粹源于担心却又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“寒气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真能把人往死里揍的前兆啊!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心里那股无名火憋得难受,盘算了一路的好事被这俩倒霉玩意儿搅得稀碎,火气能小得了?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们废话,嫌脏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嗡地一声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霞两步冲到近前,第一眼急切地上下打量,确认了陈冬河安然无恙,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少,心里一块千斤巨石“咚”地落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,那积压了一整天的担心、后怕、怒火如同决堤的洪水,再也遏制不住,全涌上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把抄起早就备在磨盘旁边的藤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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