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爱国闻言,终于放下心来,脸上又露出笑意。
陈大山闷头“吧嗒吧嗒”抽着旱烟袋,辛辣的烟雾缭绕,面孔模糊,看不清表情。
王秀梅却紧紧抓着儿子的胳膊,眼睛里全是心疼和不舍:“冬河啊,那钱……那得是多少人的多少年工分啊……盖那么大个房子!”
“娘这心里……疼得慌……咱家这几口人……”
她一辈子省吃俭用惯了,几千上万的花销,光是想想心都抽抽。
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儿子的胳膊,仿佛那钱是从她肉里抠出来的。
陈冬河反手握住娘粗糙冰凉的手,心里也发酸,脸上却带着宽慰的笑:“娘,您别光看我这一次。打从我拎回第一只狍子卖钱开始,赚的就比地里刨食儿强。”
“这才多会儿工夫?以后进山的机会多着呢!咱们家的好日子啊还在后头!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羞涩和憧憬。
“咱这钱,正经是靠我这两条腿一支枪挣来的,盖大房子就该的!”
“再说,等新屋上梁,还得迎小雪过门呢!早早给您添个大胖孙子,抱着多美!”
提起未过门的媳妇儿,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腼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