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嘶喊着,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“义气”。
陈冬河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,像寒风刮过结冰的窗纸,带着无尽的嘲讽。
“都办成了?你真当我瞎,还是以为我爹瘫在炕上就聋了?”
他微微俯身,冰冷的视线锁住林爱民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。
“工作给我三叔,是林场的决定。补偿?是我爹那车血换来的!”
“可你呢?十几年!变着法儿给我三叔下绊子、穿小鞋!没念着我爹半句好,倒把恩情当了仇!”
“你这心思,比这蛇谷里的毒蛇还毒!留你在运输队,就是留了一条专咬救命恩人的疯狗!”
“至于偿命?那是以后的事儿。”
陈冬河嘴角那点冰碴子似的笑意又泛起来,带着一种洞悉未来的漠然。
话音落地,只见寒光一闪,陈冬河手中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铁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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