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已经开始往西山后面沉,林子里的寒气像无形的纱幕,一层层裹上来。
冰面上,冻得像石坨子似的巨鲶内脏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鱼腥味儿,被遗弃在那里。
陈冬河手里还有连头带骨卸下的一大堆,估摸着也有一百几十斤的好肉。
他寻了几根笔直粗壮的桦树枝,手腕翻飞,几下就用韧性的榆树皮捆扎起一个简易的爬犁。
林大头吭哧吭哧地帮着把几大块冻得硬邦邦的鱼肉拖到爬犁上。
陈冬河套上麻绳做的挽带,腰一用力,轻轻松松就拖着那满满一爬犁鱼肉,顺着他们踩出来的雪道往回赶。
到了村口,林大头乐得合不拢嘴。
他用自带的粗铁丝,把最大最厚的两块肉结结实实地捆在二八大杠的车前梁和后架上。
那浓郁得化不开的鱼腥味直冲鼻孔,林大头却像闻见了龙涎香,毫不在意,嘴就没合拢过。
特别是那半米宽,泛着青黑色的巨大扁平鲶鱼头骨,被他用铁丝巧妙地固定在车把前面,晃晃悠悠地戳着,威风凛凛。
像个得胜还朝的将军,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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