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李金宝那个之前犯的事儿的大儿子,直接跑到老毛子那儿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段日子好像还偷偷摸摸溜了回来,鬼鬼祟祟的,听说就是要在咱们这疙瘩附近找点啥东西……具体是啥玩意儿,我也整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停了一下,似乎在回忆细节:“就是那天,我不是上山打狍子吗?碰巧遇到县林业局工作队下来的巡逻小队进山熟悉路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带队的是个熟人,他跟我私下通了个气,说要是真撞见李金宝那个跑回来的大儿子,逮住活的送回去当然是最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实在不方便活捉……”他做了个扣动扳机的手势,表情也严肃起来,“……直接弄死也成!反正死活不能让他再跑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特意交代了纪律,那口气,严肃着呢!您说说,这得多严重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国栋惊得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像两枚发亮的铜钱:“我的老天爷!真有这档子天杀的勾当?那不是给祖宗八辈蒙羞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冬河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嗯!人家工作队的人也没特意叮嘱我非得保密,估摸着这事儿风声过去一些,透点底也无妨。但咱自己心里知道就行,可别往外大嘴嚷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陈大山一直闷头吧嗒着那根油光锃亮的黄铜烟袋锅子,辛辣的烟雾缭绕着他那张布满岁月刻痕的老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,他猛地吸了一口,吐出长长一道烟气,那浑浊的眼底翻腾着历经世事后深刻的厌恶和痛恨,咬牙切齿地说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这些人……他们的心肝到底是怎么长的?!早些年饿得啃树皮喝凉水都挺过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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