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又吹了一下,枝叶“沙沙”作响,像在低声絮语。
傻狍子犹豫了一下,连地上鲜嫩的草芽也顾不上吃了,竟开始试探着,一点一点地往他这边靠近。
领头的大狍子还时不时停下,侧耳倾听,像是在分辨那奇怪声音的来源,蹄子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。
陈冬河瞬间心如止水,竭力收敛起身上的所有气息。
曾经七年的生死搏杀,让他深谙如何隐匿那份无形的杀气,将自己融入环境。
他眼观鼻鼻观心,连看都懒得再看那些傻狍子一眼,仿佛自己真是一截会移动的枯木。
只有肩膀上的枝叶随风轻摆,发出持续的,单调的诱惑。
傻狍子好奇心重,但也足够小心。
它们走走停停,时而警觉地四下张望,用了好一阵,才磨磨蹭蹭挪到距离陈冬河只有五十来米的地方。
他甚至能看清它们栗色皮毛下微微鼓动的肌肉,湿润的黑鼻头喷出的白气,还有小狍子懵懂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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