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梢偶尔掠过松鼠的灰影,发出窸窣的声响。
扑棱棱飞起野鸡的短促翅声不时在侧前方响起,在空旷的雪野里荡出老远,又迅速消失。
这声响,多少算点保障,表明附近暂时没藏着大的活物在伺机而动。
但也难说有什么东西早蛰伏在暗处,屏息窥伺着猎物。
他竖起耳朵,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,风穿过树梢的呜咽,雪块坠落的扑簌,都清晰可闻。
低矮的灌木丛格外茂密,有些足足一人多高。
枝杈挂着厚厚的积雪,又掺杂着枯萎坚韧的藤蔓和带刺的荆棘,形成一片片天然的、难以逾越的屏障。
谁也猜不透那雪盖荆棘底下藏着什么机关,是空荡的雪窝,还是潜伏的蛇或野物。
他放轻手脚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每一处可疑的雪堆和草窠。
野鸡最爱在这样的地方刨食越冬的草籽和虫子,它们灰褐的毛色几乎与枯草雪堆融为一体,极难发现。
扑噜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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