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业队的人前脚刚走,陈冬河的目光便落在了院里院外那些摸着黑赶来的乡亲们身上。
他心里透亮,这些左邻右舍,全是冲着他陈冬河的面子才深一脚浅一脚上山的。
李家屯这档子糟心事,要是没他领头,陈家屯的人绝不会大半夜跑来沾一身腥臊。
他脸上挂着爽朗的笑,声音洪钟般响起,穿透了深夜的寒气:“今儿个咱没白忙活,拢共放倒了二十七头狼!这些狼,咱不卖!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炬,环视着众人一张张被冻红的脸膛。
“七头,给今晚赶来搭手的爷们儿们分了,一人一份!这是大家伙儿应得的辛苦肉,也是咱屯子齐心协力的犒赏!”
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闷呼,那是压不住的欢喜劲儿直往外拱。
那可是实打实的肉腥荤!
在这刚过大寒没几天,年根底下也难见多少油水的年月里,比啥都金贵。
陈冬河接着大手一挥,把话掷在地上:
“剩下那二十头,咱家大用场!盖新房子的时候,全都开膛破肚炖成大肉菜!”
“盖房子是下死力气的重活儿,骨头缝都得使上劲儿,肚子里不揣够油水,哪来的气力扛大梁、垒山墙、上瓦片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