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河站在门槛里,用力地挥着那只没沾血腥的大手,心头滚烫得像揣了个烧红的烙铁。
过了明天这婚宴,他就是正儿八经的有媳妇儿的人了!
再不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,冷炕睡热了都不知道的光棍汉子了。
那热乎乎散发着女人香的被窝里,总会有个温言软语,夜里点灯等着自个儿归家的人……
光是往深里这么一想,那笑意就像开了春儿的泉水,咕嘟咕嘟止不住地从脚底板直往外冒,涌上嘴角眉梢。
“瞅啥呢?俩眼珠子都快粘人脊梁骨上了!早走没影儿啦!”
母亲王秀梅带着笑意的温和嗓音从身后堂屋里传出来。
陈冬河这才转过魁梧的身子,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,还带着沉浸在喜悦里的憨实:“娘,正琢磨盖房子安排的事儿呢!”
他搓了搓冻得有点发僵的大手,想起这要紧事,连忙又说道:
“奎爷那边捎信儿说了,盖房子的红松柁檩、青砖灰瓦用不了几天就能赶着骡马车拉过来。”
“到时候这破院子连三间小土屋都得扒了重盖,咱这一家子老老少少,人吃马嚼的,住哪儿安顿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