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们!是你们没本事!舍不得用好药!还是……还是你们早跟那个姓陈的小畜生串通好了,合起伙儿来谋害我儿子?!”
她那浑浊的老眼里射出恶狼一样的凶光,手指头都快戳到医生的鼻子上,唾沫星子直喷。
“我可告诉你!人抬进你们医院了,抬进来时就剩一口气吊着!你们就得给我治好!治得活蹦乱跳!”
“谁敢动锯子锯我儿子的腿?谁动我跟谁拼了这条老命!”
“我就不信了!我豁出去不吃饭不睡觉在这医院门口守着,就算让我儿子在这里躺三年五年,我也绝不让人动他的腿!”
“腿没了……他……他还拿啥活人?还拿啥给我摔瓦盆儿捧牌位养老送终啊?!”
最后这句锥心刺骨的悲鸣,彻底撕开了她那层泼皮无赖的伪装,暴露了她心底最深也是最自私的恐惧。
李红梅在角落里听着,只觉得那颗心被冰水浸透了又砸碎了,连半点热气儿都没了。
她默默垂下头,看着自己磨破了边儿的千层底布鞋尖,咬着嘴唇一声不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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