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那杆磨得锃亮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稳稳抵在肩窝,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。
枪声在死寂的雪林里炸开,格外刺耳,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。
李大宝糊满血痂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,只模糊地看到那个熟悉又刻骨的身影冲了过来。
一股滚烫的酸涩猛地冲上眼眶,混着脸上的血污淌下脏兮兮的痕迹。
谁能想到?
自己这副烂腔烂调快咽气的当口,赶来拼命的,竟是被他和兄弟伙同李二狗往死里算计过的陈冬河!
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戳漏的破麻袋,刺骨的寒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,贪婪地吸走最后一点热乎气。
膝盖往下早被狼啃成了挂着烂肉的白骨茬子,裤裆里更是空荡荡一片,那剜心剔骨的剧痛反倒成了吊住他一丝清醒的毒药。
血都快流干了,要不是这疼得人头皮发麻的滋味,他早该昏死过去。
眼看陈冬河冲到近前,李大宝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喊,声音带着血沫子,像破风箱在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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