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烂的棉裤被撕扯得如同烂布条,人算是彻底废了。
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蜡黄得像糊窗户的旧纸。
嘴唇是诡异的乌紫色。
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一点浑浊的光。
只有胸口微不可察的起伏,证明这具残躯里还挣扎着一丝活气。
李大宝浑浊的眼珠吃力地转动,终于捕捉到陈冬河的身影,那目光里的愧疚浓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,他的声音竟意外地清晰连贯起来,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感,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费力:
“谢了……替我……报了仇……”
血沫子随着话语涌出嘴角,让他又吃力的挣扎了一番,才继续说道:
“欠你的……这辈子……还不了啦……下辈子……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
他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,残破的身体向上挣了挣,似乎在凝聚最后一点残存的气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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