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钟离修叙述与梁萧商谈之事。
“我也是一时脑热,怎就答应给他运粮呢!钟离家只怕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。”
秦氏安慰道:“他既然掌握了沛县生杀大权,又是买来的官位,想必今年也不至于被朝廷调走。”
钟离修苦笑:“那又如何?你是不懂官场诡谲,钟离家不能寄希望于任何人的英明与仁慈。”
钟离清风却是不以为然。
“爹,孩儿之前周游各地,也是了解过国家现状的。眼看天下将乱,钟离家有财无权,注定成为权贵眼里待宰的羔羊,怎么可能明哲保身?”
“我看梁萧绝非等闲之辈,必有宏图大志,将来兴许能位极人臣,甚至与司马家分庭抗礼,再不济也可自守一方!家族押宝在他身上,未尝不可。若是小妹与他情投意合,喜结连理,那就再好不过了!”
“钟离家能有十年安稳,固然离不开爹的领导有方,但稳定的经商环境同样必不可少!前阵子若是北疆失守,我们还能明哲保身么?即使后来匈奴退兵,过程中咱们家不也被元白龙以捐助前线的名义,要走了一万两银子?”
钟离修一言不发,实则心潮澎湃。
长子所言不无道理,钟离家有钱无权,在和平时期倒是能破财消灾,一旦遭遇战乱,免不了任人宰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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