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恪自顾自地解释着,直到亲爹即将爆发,才慢条斯理抛出自己的来意:“这是给未来的云家留一条退路,以武君的为人,一定会投桃报李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看他认真起来的时候,明明是有能力的!本该是云家的杰出人才,如今真是吃里扒外啊……”长老们纷纷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云定惶恐不安,深吸了一口气,当场向父亲云修下跪磕头,“父亲见谅!是孩儿管教无方,回去之后孩儿一定严加看管这逆子!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莫急。”云修伸手示意云定安静,盯着云恪,一字一顿道,“你为何就不认为,支持梁萧不是把云家送上绝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陆先生和秦家已经在鼎力支持武君,西川白衣释流云这等俊杰已经是彭城郡丞,难道他们都是想把自己送上绝路?陆先生更是把七妹送去沛郡,其目的不言而喻。”云恪不慌不忙,仅凭一句话,让在场长辈们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诸位长辈或许会认为,梁萧已经得罪朝中所有门阀,两位皇子又为了争取门阀支持而公然针对他。云家选择支持他,无异于引火烧身。实则不然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云家,忠武侯府,秦家,当年三家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于将倾,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,反被这群门阀重臣打压百年,官路一年比一年艰难,以至于云家不得不出走京城,在豫章种田避祸。秦家主家仅存车骑将军一脉,武君更是成了忠武侯府独苗,随时可能绝后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爷爷,以您的眼光,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,唇亡齿寒!难道非要等到新君上位,配合门阀,彻底肢解云家,再后悔莫及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场出奇的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云定只是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庶子,怒气顿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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