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眼瞳,是极淡的浅灰色,像冬日清晨结冰的湖面,又像是蒙尘的水晶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空空荡荡,没有一丝情绪,甚至没有焦距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只是存在着,空洞地映照着走廊冰冷的墙壁和顶灯的光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目光穿透了时渊,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个人,只是穿透了他所在的空间,投向某个遥远而未知的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敌意,没有善意,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种比任何憎恨或痛苦都更令人感到不安的虚无。

        擦肩而过只在瞬息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时渊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,目视前方,维持着平稳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的脚步声极其轻微,几乎被时渊自己的脚步声覆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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