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家主,有些事情,做不做,不要看得了什么,是要看免了什么?”陈平安神态淡然,提起酒壶,气定神闲地又倒了一杯酒:“雷鸣山脉,藏污纳垢,各方勾结,利益交错,苍龙早有不满。若这邪魔肆虐,惨案频发,事态迟迟不得控制。洪家主以为,上面会如何看待此事?”
陈平安淡笑道:“我劝洪家主不要觉得,雷鸣利益交错,各方勾结,会有人出面相护。有些事,一旦办了,那是一锅端的!镇抚司屡次围剿雷鸣,未有建树,洪家主也不要觉得,是雷鸣地利优渥,各方齐心所致。
尔等之所以能够存到今日,不是因为你们自己,而是镇抚司一直以来都没有动真格!邪极道传承多年,肆虐数州之地,自觉固若金汤,牢不可破。可如今如何,想来洪家主也不消本使多言。
大军之下,破宗伐地,推山填壑!山势尚且移平,更何况是你五方家!
洪家主不必着急反驳。开弓没有回头箭,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,就停不下来了。龙安之事镇抚司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,若是再出什么乱子,那苍龙容得,北境容不得!大势之下,莫说雷鸣了,便是苍龙有人出面,都护你五方家不得!”
陈平安神色淡然,如闲话相叙,并未丝毫怒色。
但其言语的事实,却是那般寒酷,令人心生敬畏,惶恐难言。
有些话,不同人说,效果和份量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如果今日说话的只是一个寻常人物,恐怕五方洪理都不会理会。但这话是陈平安说的,却不由让他认真审量,细细体悟。
一时间,场面陷入了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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