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早早地便与刘瑾勾结在一起,利用了老十一和老十七的争储之机,帮着刘瑾铺路搭桥。”皇帝厉声道。
时君棠后退一步,敛裙跪伏于地:“皇上,章洵以前是时家人,今年才知道他并非真正的时家血脉,早已剔名除籍,他做的所有事情,都与时家无关,还请皇上明鉴。”
皇帝眉峰一动,他还以为时君棠会为章洵求情,结果竟是这般果决的撇清关系:“这个章洵胆大妄为,以纯臣之态欺君罔上,暗中却离间天家父子,导致皇子相残,你说,朕是不是该杀了他?”
时君棠听得背脊沁出涔涔冷汗,俯身再拜:“皇上恕罪,朝堂之事,君棠不懂。许是君棠乃是女流之辈,虽当上了一族之长,但清晏王和章洵从未让君棠参与政事。时家虽微,却向来只忠于皇上,此心可鉴日月。皇上明察。”
她此刻要是帮着章洵说话,那才真的危险了。皇帝明摆着是不愿对刘瑾做什么,但这事他又不想这么不了了之,必须找得个出气的人,章洵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“你们有着十多年的亲情,听说整个云州的宗族都支持着他。”皇帝语带冰霜,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,有野心都是好事,这说明他们会去做事。
但作为皇帝,最为厌恶的便是他们背后那股子能左右皇权的势力。
“皇上圣明。朝廷自有法度在。无论何人,所犯之事依律惩处。时家与云州宗族深受国恩,只知忠君爱国,绝不会因私废公,做出罔顾国法之事来。”
见皇帝脸色稍缓,狄公公适时在旁道:“皇上,时族长虽为女子,却处处以大局为重,当真难得。”
皇帝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皇上,臣女斗胆求个恩典。”
皇帝挑了挑眉:“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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