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气,时君棠一手狠狠地打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姑娘,您失态了。”金嬷嬷提醒道:“自热症之后,姑娘这肝火着实旺了些。那些个碎事,不过露水沾衣,太阳出来便散了。何必动气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嬷嬷,我气自己轻信于人,气自己在外精明,在家却过得如此糊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不必自责。圣贤尚不免有失察之时,更何况姑娘才十七岁。老身见过不少世家之女,这个年岁还在爹娘身边撒娇的,为一些小事闹性子,连姑娘衣角也难企及。姑娘以后是要做掌家人的,喜怒过于形外,易让人窥见深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棠儿记下了。”时君棠想了想:“嬷嬷,你说,那些落魄的寒门子弟中,可有能扶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嬷嬷想了想:“待老身去探一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主仆俩说着时,小枣领着三名婢子过来:“大姑娘,夫人和五姑娘,小公子的衣裳已经做好,您要看一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时君棠细细地看了看,点点头:“这些布料不错,样式也新颖。记住了,一切用度都要最好的。齐氏那边,将她以前的衣裳都换了,每个季度从里到外都要有十套新的,若是遇上节庆日,再增两套,首饰这些都要时下最新款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转眼时,沈府寒香宴的日子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家的家主在京都任吏部侍郎,这儿住着的是沈家祖母,每年入冬后,内眷都会从京都过来陪老夫人几个月,也因此,入冬后的日子,沈家格外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寒香宴就是其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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