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内站了许久,等时君棠回到蘅芷轩时,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。
小枣端上茶水时道:“那些族老啊,一开始被那几位族长说得都抬不起头来,后来恼羞成怒,反倒护起姑娘来。”
火儿笑着说:“还说得头头是道呢,把姑娘在祠堂里说的那些木兰代父从军,梁红玉击鼓战金都说了一遍,还说族长之位能者居之,说姑娘就是那位能者。”
金嬷嬷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,连连点头道:“咱们姑娘的本事,那是明摆着的。虽说这些族老和长辈们现在心里还存着些芥蒂,但也容不得别人说时氏的坏话。只是姑娘既接下了全族产业,往后对待这些长辈,还须软硬兼施、多方周旋。恩威并济,方是长久之道啊。”
时君棠微微颔首,眸光沉静如水:“我明白。这世道对女子不友善,还是要在‘利”字上下功夫。得让他们从中看到他们自己的或是子孙的前程,有了指望,这族长之位,才算真正坐稳了。”
“这么一说,咱们是不是又得出不少银子啊?”火儿心疼,姑娘办事,这银子真的是哗哗地流出去。
小枣亦道:“明着看是姑娘赢了,可每一次都得姑娘来妥协,来解决问题,他们都是得利的一方,要还不满足,那真没良心了。”
时君棠笑了笑:“这人活着,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离不开妥协。问题不是不能妥协,而是是否合理妥协,能不能换到更大的利益。对我来说,族长之位比损失这些银子的利益来得更有利。”
人若看不懂这些合理的妥协,总心疼一时的委屈,那就走不远,还容易纠结在损失中拔不出来。
次日一早,各位族老,十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,州牧,州令都来到了时氏祠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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