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家马车离开后,郁含烟也从园子里出来准备回府,望着时家马车消失的方向,淡淡一笑:“这个时君棠……倒有几分意思。”
“姑娘不恼她方才那般言语锋利,寸步不让?”
郁含烟眸中掠过一丝欣赏:“伶牙俐齿之人多见,可能够句句藏锋、字字有底,既不失体面,又寸土不让的,还是挺难得的。”
“姑娘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原先我以为她心存妄念,欲与我争那位置。如今看来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郁含烟想到方才这个女人听到‘郁家也必备厚礼相谢。’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灼灼光华。
那是野心。
她也有野心,所以知道怀揣野心是种什么样的心情。
那是不惜挣脱万千桎梏,也要孤身赴路的决绝。
雨势未歇,绵密的雨帘将京都长街笼罩在一片氤氲水色之中。
时君棠回到时府时,小枣早已在门廊下翘首以待,一见主子下车,她急忙撑伞迎上,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愤懑:“大姑娘,您可算回来了!几位宗主在花厅候了多时,极是不耐烦,说了好些混账话……婢子在一旁听着,心口都堵得发慌。”
回到主屋,时君棠由火儿伺候着脱下沾了潮气的外裳,换上常服,神色平静无波:“他们从未真心认过我这位族长,自然谈不上什么尊重。”
“我们时家的事,关他们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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