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贵,要到了么?”
11岁的谢九哥探出脸,他额上的发被飞溅的雨水润湿了,沾在前额上,一双眼睛湿漉漉地,仿佛也浸了雨水。
平贵答:“前面就是十八里铺子,快了。”
“十八里铺停一停。”
“好的,公子!”
平贵应道,然后他抬头,头顶骤放亮,云雾散开,竟然是晴了。平贵立即挥手:“走!”
车轱辘又转了起来,天黑前得赶到十八里铺,撤了这糟烂的席子,休整一下。他们这些军卒奉命扶棺回京。为了赶路,一应从简,一路行来,天气渐转暖,将军的遗体虽然是预先做了处理,却实在是时日太久,隔着厚厚的棺木,已经闻到了异味。这快到地了,该布置的得布置起来,隆重进城。
下过雨的路泥泞,马车的轮印尤其深重,犁出两道深深的泥印,蜿蜒着。车子上了一道陡坡,平贵忽抬手,队伍停止前进。
坡下数十骑,疾驰而来,扇形包围,虎视眈眈。
领头的勒马,随行的十二缇骑呈雁翎阵迅速散开,铁蹄踢踏,织金斗篷在风中猎猎翻卷,露出里襟暗绣的龙首鱼身异兽怒张四爪。领队眼如钩,冷厉地盯着对面的这一行人,身后的弓箭手严阵以待,只得一声令下,就众箭齐发,把人给射成刺猬。
平贵护在马车前,右臂一振,厚背大刀直指对方门面,浑不惧:“来者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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