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异常响亮,极力描述当时细节,力求人相信她。然而二太太开口打断她的话:“这外头的野丫头就是奸诈,明明是你这自己偷懒省事,怕被责罚,才扯了小四来替你掩盖。想来是小四这几日都守在灵棚里料理,来去得多了,被这小蹄子给过了眼,这才胡乱攀扯上的?”
司昭扭头盯着秦四,见她脸上神色哀戚,坚定地回看着自己。
司昭眉心直跳,知道此刻自己但凡松口,按照秦二太太的话,还得再摊上一个攀诬主家的罪名。
屋里没有人说话,大太太手里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。
“小的没有添油加醋,确实是原话。昨日午时,小姐真真切切同小的说,不必纠结那些花样,只用红色就行。小的还觉得光版红色,太过素净,不符合小姐的身份,还是把上头的缠枝莲花纹给添上去的。太太,小的是手艺人,事事都遵照主家的意思,画什么,怎么画,我们都是按工时来付银子的。我们没有理由偷懒的。府上工钱给得足,我们只有尽力画好的理,哪里会偷工减料,自砸招牌的。再说,小的一个外人,同三小姐近日无冤,往日无仇的,更没有理由去玷污小姐的遗像。所以,就是把小的给拘到承天府衙,拿大棒子打,小的也是这般说的。”
司昭向太太磕了个头,最后挣扎:“小的没有攀诬,也不敢。借小的十个胆,也不敢的。”她挺直了身子,同秦四认认真真地对质起来。事到如今,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,绝对不能退缩。
大太太目光在司昭和秦惜诺两人中间来回穿梭,脸色阴得发黑。屋子里的人都屏息,大太太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,两人都不承认,接下去,可怎么是好?
秦惜诺也丝毫不退缩,她抬了下巴,傲然:“好,你说我冤枉你?可有证人。”
司昭目光收紧,正是那日只有她们两人,所以此时才会这般费口舌。
她只能死死咬住:“那小姐又可有证人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