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锦绣瞪着她,见她以手抚头,一幅要晕过去的样子,只能答应下来。
司昭抱着双臂靠在最里头,她脑袋有点晕乎,现在是三月,天气乍暖还寒,浸透了水的薄袄湿重,背在身上凉气袭人,她没有干燥的衣裳换,只能用体温烘干,硬熬着。
一旁的林小妹自上了车,就老实地和司昭缩在一起,大气不敢出。
方才司昭要银子的气势,有点??丢人。饶是她这么厚脸皮地,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眼角见得车内铺设的雪白的毡子上,都是她和司昭蹭上去的黄泥水。
梅九看着远远坐在里头黑着脸的周锦绣,不厚道地笑。周锦绣素有洁癖,现在这两个脏丫头,把他精心铺设的地毯给弄得这般脏乱,可见他心里是如何不爽,却偏偏得忍着。
这场雨来得快也去得快。
一时雨停了,一个大日头高高挂在天空。
马车哐当哐当,跑得可快,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都城。
梅九看着在车内颠来滚去的两个丫头,嘴角直抽搐,这俩也是个硬实的,这么颠着,也不说声难受。
半个时辰后,斜着一只眼的马,在巷子外停下,司昭在林小妹的搀扶下,两人连滚带爬地下了车。
不等她们站稳,身后的马车已经掉头,很快就出了巷子。梅九喋喋地笑:“平日里你嘴皮子最是利索,没人说得过你,怎么今日就锯嘴的葫芦,认了输了?”
周锦绣掸了掸衣袍上的灰,懒洋洋地:“你耳朵聋啊?她说她头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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