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她却满面悲戚,似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梨花,娇弱而无助。手中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,已被她攥得皱皱巴巴,帕上还残留着泪水洇开的湿痕。
这时,贾政、贾琏匆匆踏入堂中。
贾政官袍未换,额上带着细密的汗珠,显然是刚从衙门赶回。他环视众人,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东府的事,太上皇下旨定了。珍哥儿革去世爵,敕造府邸收回工部,杖八十,发往海疆效力赎罪,偿秦家管家汤药银二百两。赖二等奴仆各杖一百,流三千里。”
话音未落,堂内已是一片倒吸凉气之声。
尤氏脸色煞白,身子一晃,险些从椅上滑落。她声音颤抖地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
贾母指间的沉香木佛珠停止了拨动,急切地问贾政:“咱们西府可受牵连了?”
相比于宁国府,她当然更在意荣国府。
贾政摇头:“倒是没受牵连的。”
贾母松了口气,身子微微放松,不禁感叹:“那个叫姜念的哥儿,惹不得啊!前番太上皇下旨惩处王家,裁撤薛家皇商,都与他有关,宝丫头还许他为妾了。此番珍哥儿之事,又是他领着秦家管家状告,才惊动了太上皇。”
此话一出,堂内之人纷纷对姜念好奇起来,包括王熙凤,也包括尤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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