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鹤氅,外罩海棠色羽纱,质地挺括微泛珠光,暗织冰裂纹底纹以增雅致,内缀白狐腋裘,毛色皎洁如雪。穿在女子身上,既能防风御寒,也能显轻盈体态。
秦可卿情不自禁伸手轻抚那皎洁如雪的白狐腋裘,触手温润,心内喜欢得紧,也晓得必是价值不菲的,却又收回手,低声道:“这礼太贵重……我收不得。”
瑞珠眼波一转,抿嘴笑道:“姑娘怎说这话?姜大爷往日待咱们家那般恩重,咱们都受了,此时怎就受不得这件鹤氅了?况且这分明是爷的一片心,姑娘若推了,岂不叫人寒心?”
一旁彭继忠也附和:“自老爷去后,咱们家全仗姜大爷照应,两家已亲如一家人似的。如今姜大爷送礼给姑娘,姑娘若不受,倒显得生分了。”
彭继忠与瑞珠一样,都希望秦可卿做姜念的妾室,只是原因有所不同。
秦可卿垂首不语,心中如辘轳乱转。
她终是轻点螓首:“也罢,且收着罢。”
待彭继忠退下,秦可卿坐在案前,取出花笺,提笔又搁,反复数次。
瑞珠在旁研磨,见秦可卿黛眉时蹙时展,竟耗了半个时辰,方写下寥寥数行。
瑞珠探头欲看,秦可卿却将花笺一掩:“你又不大识字的,瞧什么?”
说着,秦可卿将花笺折叠,递与瑞珠:“送去给姜大爷,可莫教旁人瞧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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