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秀心中暗叹:“幸而姜侍卫神机妙算,他分明比我要小了足足十岁,倒是比我还老成。”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微微颔首,示意继续前行。
广源老店距离较远,一行人在秋雨中走了两刻钟方至。雨幕之中,但见老店门前一株合抱粗的老槐树被雨水洗得发亮,枯黄的槐叶零落飘散,粘在石阶上,倒似铺了层金钱豹皮,斑驳陆离。
广源老店分为前店与后宅,前店做的是寻常酒饭生意,后宅则用来住宿。
戴秀等人穿过前店时,掌柜的正低头拨弄算盘,闻得脚步声,只略抬了抬眼,见戴秀等人径直走向后宅,也懒得多问,复又低头算账。那算珠碰撞之声清脆作响,竟与檐外雨滴声相和,别有一番冷清意味。
进了后宅一间僻静屋子,葛来顺指着一个中年汉子,对戴秀道:“这是我师兄。”
那汉子抱拳道:“冯六斤。”言罢,眯起双眼细细打量戴秀,见戴秀与谭凤池描述的赖尚荣模样一致,却仍存三分疑虑,遂试探道:“你真是赖尚荣?”
戴秀不慌不忙,取出户籍文书并一方私印,递了过去。
冯六斤接过,细细查验,见文书印章皆无纰漏,这才放下心来,道:“勿怪,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,不得不谨慎些。”
说罢,他转身指向屋中一个小箱子,道:“五百两金子在此。”
葛来顺上前将箱子打开,虽屋内昏暗,黄澄澄的金锭依然显得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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